第203章 第20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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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3章 第203章
龐雲虎顯得很著急, 圍著楚亦瑤問：“不是說好只給你兩個小時的假嗎？怎麽現在才回來？我看你是一點沒把我這個小隊長放在眼裏啊！該不會是有什麽人攔著你不讓你回來吧？你受傷了嗎？”
這小子一通亂問，能聽得出來，他是擔心楚亦瑤的。
但木秋的表情就不怎麽好了, 緊緊盯著楚亦瑤，不說話，面無表情。
楚亦瑤嘆息一聲, 銀月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，卻不知道這小子的防備心比他想象中還重。
楚亦瑤推開龐雲虎, 道：“我沒遇到麻煩，只是有些事情……唔, 你先回去睡覺, 我有點事情，要跟木秋聊聊。”
“哦……”龐雲虎可比木秋敏感多了，他一聽就知道, 這話題十有八九不能跟自己說。
但要不怎麽說大智若愚呢。
龐雲虎一點好奇心也沒有，立刻表示：“那好, 我回去睡覺了, 明天就是初賽, 你們倆好好相處，別打架啊。”
留下這麽一句話, 龐雲虎就離開了。
瞧著他的背影, 楚亦瑤對木秋說：“走一走？”
木秋沒坑聲，算是默許了。
兩人朝著無人的操場而去。
這個時代的操場觀賞意味大於實際用途，人們似乎總是在緬懷過去, 月光、日光, 建築，服裝……甚至連個人終端, 都擺脫不了第一代信息終端的模樣。
這樣的地方平時鮮少有人過來，更別說是夜晚。
四周安靜得奢侈。
兩人走了很久，差不多都繞操場一圈了，楚亦瑤還沒開口。
木秋停了下來，問楚亦瑤：“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麽？如果沒有話說，我就回去睡覺了。”
楚亦瑤清楚，自己不能讓他回去。
這一覺睡完，自己可能就要失去這個朋友了。
甚至於，克洛塔星球，她都要白來一趟了。
但本質上，她又覺得自己跟克洛塔家族沒什麽區別，木秋不肯接受克洛塔家族，那……就肯接受自己嗎？
她得想個完美的說辭，說服木秋。
可想了半天，也想不到。
她實在是不適合說謊的性格，也不想騙人。
見木秋表情逐漸不耐煩，楚亦瑤嘆息一聲，決定開誠布公。
“你應該知道，我今天去見誰了。”
木秋一僵，隨即冷笑一聲，他變得很有攻擊性，連語氣都充滿著憤怒：“你還想讓我誇你嗎？”
楚亦瑤搖頭，道：“但我也不是克洛塔家族的人。”
“什麽？”木秋表情出現一瞬間空白。
楚亦瑤道：“我是從別的地方來的，他們說我是空降兵，倒也沒錯，我來這裏，原本是想找跟克洛塔家族合作的機會。”
“……”她的表情太認真，話語內容太離譜，讓木秋說不出話來。
這……應該不是謊言吧。
如果是假的……那楚亦瑤肯定是瘋了。
但木秋仍舊是不相信的，因為她已經背著他去見過克洛塔家族的人了。
誰知道她會不會騙他第二次呢？
木秋道：“你說這些是什麽幹什麽？給我變一個宇宙大戰的故事？”
“倒也不是編，但是我的身份不重要，現在重要的，是你的事。”楚亦瑤回過神，淡淡道：“你也知道克洛塔的兩支都在找你，你很缺錢，處境也不怎麽好，這樣躲藏肯定不是辦法，只要你還在克洛塔星球上，他們遲早會發現你，但你不想離開，你是自己想留在這裏的，對嗎？”
木秋緊緊盯著楚亦瑤，整個人都已經陷入防備狀態。
他這副表情，楚亦瑤就知道自己沒有說錯。
在銀月的故事裏，木秋就是個沒有自己想法的私生子，他的一切行蹤，看似都被命運推著。
但楚亦瑤知道，木秋是自己想留在克洛塔星球的。
不然，他大可以去別的地方。
不用非得在這裏，被克洛塔家族的人圍追堵截。
楚亦瑤道：“我也不知道你留下來的目的是什麽，但姑且算你，是對克洛塔家族繼承人的位子感興趣，但就現在這個狀態，你很難成功……”
“我對克洛塔家族沒興趣。”木秋強硬出聲，表示反對。
楚亦瑤卻笑了一下，她並不在這些問題上糾結，因為這些都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……木秋本人身處困境，本人想做的事，做不成。
楚亦瑤道：“我大概清楚克洛塔內部的分支，銀月一派，長風一派，這兩個人其實我都見過了，你想過要投靠其中某個人嗎？”
木秋捏緊拳頭：“絕不可能。”
楚亦瑤道：“那，第三個選擇呢？”
“什麽？”木秋又楞住了。
他原以為楚亦瑤是克洛塔家族派來接近他的。
可今天晚上聊得這些，卻表明楚亦瑤立場並非如此……
她更像是一個闖入克洛塔家族的第三人。
木秋更加警備：“你到底想說什麽？”
“我只是想向你表達，我不是克洛塔家族的人，但我也有我的目標，而且，我可以幫你，如果你不想跟長風或者銀月中的任何一個人合作，不妨考慮一下我，因為我的家不在克洛塔，所以我不會貪圖克洛塔的任何東西，你至少能擁有自由。”
這話說得再清楚不過了。
木秋去找銀月和長風中的任何一個人，要麽利用後被殺掉，要麽永遠變成傀儡，一生受人操控。
但楚亦瑤不會，她只是想跟克洛塔合作。
哈比星距離這裏太遠了，她不可能將克洛塔星球占有。
木秋問：“那你呢？他們都有想要的東西，你想要什麽？”
“唔。”楚亦瑤仔細打量著木秋，眼前這還完全是個孩子，想要什麽嘛……
楚亦瑤笑了：“你還太小了，還是快點長大吧。”
“……”
木秋總覺得自己話裏話外，被人鄙視了！
“那你為什麽還要幫我？”木秋咬牙道：“你又有什麽資格幫我？”
楚亦瑤只笑不語。
然而，她不肯說，木秋卻更加生氣了。
他原本以為，這個忽然來到自己隊伍的人，可以稱之為自己的“朋友”。
可此時此刻，他卻感覺到，自己跟她之間距離很遠。
除了她的名字，有關她的一切，他什麽都不知道……
甚至，連名字都有可能是假的。
這種距離感帶給他的不適，甚至超過了發現楚亦瑤跟銀月有來往。
為什麽會這樣？
他們才認識幾天！
木秋捏緊拳頭，道：“幫我贏，我就相信你。”
“好。”楚亦瑤輕而易舉答應，“但是，如果你想贏的話，最後也只能靠你自己，畢竟，最後一場比賽，我是沒辦法參與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木秋表情嚴肅。
他們似乎是在討論學校比賽的勝利，又像是在討論別的東西。
但兩人都沒有繼續往下說的意思，至於到底是什麽……
只能，見仁見智了。
-
第二天，便是比賽開始日。
他們小隊按照傳統，早餐的時候在食堂碰面。
昨天晚上，楚亦瑤跟沈必語打了個長電話，兩人聊得有點晚。
她早上就起晚了。
到了食堂門口，發現只有龐雲虎一個人，站在門口左顧右盼。
她上前道：“你在看什麽？怎麽不進去？”
這小子最是貪吃，很少有站在外面等他們的情況，先到一般都會先進去。
結果龐雲虎滿臉憂愁地看著楚亦瑤，道：“我們還要去參加比賽嗎？”
楚亦瑤莫名其妙：“為什麽不參加？你要休學嗎？”
“呸呸呸。”龐雲虎道：“你在胡說八道什麽，我是說……你和木秋……你們兩個人早上都沒來，昨天……”
昨天發生了那種事，早上兩個人都沒到，他還以為他們的小隊要解散了呢！
楚亦瑤這才聽懂，無奈一笑：“怎麽會呢……不過，木秋怎麽沒來？”
龐雲虎簡直想哭：“我怎麽知道！”
楚亦瑤道：“給他打電話。”
龐雲虎沒想到，解決這件事的辦法這麽簡單。他真是被黃油糊了心！連打電話這麽簡單的辦法都忘了，自己一個人在食堂門口猶豫糾結了這麽久！
他連忙取出個人終端，撥通了木秋的電話。
很快，電話被接通，那頭傳來木秋仍帶睡意的聲音：“餵，你找誰？”
“餵你個頭啊餵！！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嗎？！就算要解散，也要來申請小隊長同意好嗎？！”
龐雲虎擔驚受怕一上午的怨氣瞬間發洩出來。
那頭的木秋瞬間驚醒，只聽到電話裏叮咣一陣亂響，緊接著，木秋的聲音清醒了不少。
他似乎不敢置信，問道：“什麽？等一下……我馬上過去。”
龐雲虎一顆糾結的心這才放下，原來他們沒打算解散，只是睡過頭了……
他怨氣消了一些，對著電話那頭說：“你不用著急，現在只是早飯時間，比賽還早呢，你慢慢過來吧。”
掛斷電話，龐雲虎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一點。
他長嘆一聲，道：“你們可別再鬧什麽幺蛾子了，我這小心臟哦……啊，好餓好餓，趕緊去吃飯，去晚了，就只剩下營養液了！”
龐雲虎說完轉身就走，丟下楚亦瑤在門口，哭笑不得。
楚亦瑤和龐雲虎進食堂後的二十分鐘，木秋就來了。
他明顯出門匆忙，衣服都沒怎麽穿好，口子還系錯了一顆。
坐在楚亦瑤和龐雲虎對面，木秋低著頭整理自己的衣服。
他看上去比平時更消沈，眼下還帶著明顯的青黑。
看他這樣，龐雲虎都忍不住嘆氣，敲敲桌子，道：“你們兩個啊，大戰之前能不能不要鬧幺蛾子，都不是小孩子了，先把手頭的事情幹完，再打架不行嘛？”
楚亦瑤沒想到，自己有一天居然還會被龐雲虎教訓。
不過，他說得對。
楚亦瑤對木秋說：“龐雲虎說得對。還是把手頭的事情做完，再打架吧。”
木秋卻悶聲道：“我沒打算跟你打架。”
他昨天晚上只是想了很多，沒怎麽睡著，早上起晚了而已。
龐雲虎擔憂地看著木秋：“你這樣還能比賽嗎？要不，你還是先去休息吧，距離比賽還有一段時間，你休息一下？”
木秋倔強道：“不用。”
龐雲虎敲敲桌子，道：“既然這樣，那你後面要支棱起來了，我贏不贏無所謂，回去老媽又不會揍我，但你不是很想贏嗎？”
木秋擡起頭，眼神已經重新變得堅毅，“你說得對，我是很想贏，所以一定要全力以赴。”
說完，他看向楚亦瑤，別有所指道：“合作愉快。”
楚亦瑤挑眉。
木秋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，沒想到這小孩兒這麽快就做出這麽大膽的決定。
但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。
楚亦瑤一笑，道：“合作愉快。”
-
初賽在模擬環境中進行，整個比賽過程，會在校園頻道直播。
如果不想打開個人終端，也可以前往訓練大樓，站在大廳中觀看LED屏幕。
比賽期間，所有學生全部停課，由老師組織，前往禮堂觀看大屏比賽。
這不僅僅只是因為比賽的重要，也是為了讓學生觀摩實戰，學習實戰經驗。
所有人都知道這場比賽很重要，低年級還沒能參加比賽的學生也摩拳擦掌，幻想著以後自己參賽的盛況。
而所有參加比賽的學生，將會被分配到不同的訓練室，在模擬器上登錄。
等所有人全部都到齊後，比賽才會開始。
楚亦瑤三人早早就到了訓練室，在登錄模擬器之前，龐雲虎左右看看，小聲說：“咱們要不要也進行一個加油儀式。”
結果身旁兩人都轉頭，莫名其妙地看著他。
“誒呀！”龐雲虎恨鐵不成鋼道：“你們怎麽這麽沒有儀式感，就是這種……”
他伸出一只手，朝著兩人道：“加油？”
大概是沒有那個氛圍，他自己做起來，覺得很尷尬。
結果木秋根本沒理他，直接就登錄了模擬器。
龐雲虎：“……”
楚亦瑤一笑，善良地伸出手，碰了碰他的拳頭，道：“加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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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小子一通亂問，能聽得出來，他是擔心楚亦瑤的。
但木秋的表情就不怎麽好了, 緊緊盯著楚亦瑤，不說話，面無表情。
楚亦瑤嘆息一聲, 銀月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，卻不知道這小子的防備心比他想象中還重。
楚亦瑤推開龐雲虎, 道：“我沒遇到麻煩，只是有些事情……唔, 你先回去睡覺, 我有點事情，要跟木秋聊聊。”
“哦……”龐雲虎可比木秋敏感多了，他一聽就知道, 這話題十有八九不能跟自己說。
但要不怎麽說大智若愚呢。
龐雲虎一點好奇心也沒有，立刻表示：“那好, 我回去睡覺了, 明天就是初賽, 你們倆好好相處，別打架啊。”
留下這麽一句話, 龐雲虎就離開了。
瞧著他的背影, 楚亦瑤對木秋說：“走一走？”
木秋沒坑聲，算是默許了。
兩人朝著無人的操場而去。
這個時代的操場觀賞意味大於實際用途，人們似乎總是在緬懷過去, 月光、日光, 建築，服裝……甚至連個人終端, 都擺脫不了第一代信息終端的模樣。
這樣的地方平時鮮少有人過來，更別說是夜晚。
四周安靜得奢侈。
兩人走了很久，差不多都繞操場一圈了，楚亦瑤還沒開口。
木秋停了下來，問楚亦瑤：“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麽？如果沒有話說，我就回去睡覺了。”
楚亦瑤清楚，自己不能讓他回去。
這一覺睡完，自己可能就要失去這個朋友了。
甚至於，克洛塔星球，她都要白來一趟了。
但本質上，她又覺得自己跟克洛塔家族沒什麽區別，木秋不肯接受克洛塔家族，那……就肯接受自己嗎？
她得想個完美的說辭，說服木秋。
可想了半天，也想不到。
她實在是不適合說謊的性格，也不想騙人。
見木秋表情逐漸不耐煩，楚亦瑤嘆息一聲，決定開誠布公。
“你應該知道，我今天去見誰了。”
木秋一僵，隨即冷笑一聲，他變得很有攻擊性，連語氣都充滿著憤怒：“你還想讓我誇你嗎？”
楚亦瑤搖頭，道：“但我也不是克洛塔家族的人。”
“什麽？”木秋表情出現一瞬間空白。
楚亦瑤道：“我是從別的地方來的，他們說我是空降兵，倒也沒錯，我來這裏，原本是想找跟克洛塔家族合作的機會。”
“……”她的表情太認真，話語內容太離譜，讓木秋說不出話來。
這……應該不是謊言吧。
如果是假的……那楚亦瑤肯定是瘋了。
但木秋仍舊是不相信的，因為她已經背著他去見過克洛塔家族的人了。
誰知道她會不會騙他第二次呢？
木秋道：“你說這些是什麽幹什麽？給我變一個宇宙大戰的故事？”
“倒也不是編，但是我的身份不重要，現在重要的，是你的事。”楚亦瑤回過神，淡淡道：“你也知道克洛塔的兩支都在找你，你很缺錢，處境也不怎麽好，這樣躲藏肯定不是辦法，只要你還在克洛塔星球上，他們遲早會發現你，但你不想離開，你是自己想留在這裏的，對嗎？”
木秋緊緊盯著楚亦瑤，整個人都已經陷入防備狀態。
他這副表情，楚亦瑤就知道自己沒有說錯。
在銀月的故事裏，木秋就是個沒有自己想法的私生子，他的一切行蹤，看似都被命運推著。
但楚亦瑤知道，木秋是自己想留在克洛塔星球的。
不然，他大可以去別的地方。
不用非得在這裏，被克洛塔家族的人圍追堵截。
楚亦瑤道：“我也不知道你留下來的目的是什麽，但姑且算你，是對克洛塔家族繼承人的位子感興趣，但就現在這個狀態，你很難成功……”
“我對克洛塔家族沒興趣。”木秋強硬出聲，表示反對。
楚亦瑤卻笑了一下，她並不在這些問題上糾結，因為這些都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……木秋本人身處困境，本人想做的事，做不成。
楚亦瑤道：“我大概清楚克洛塔內部的分支，銀月一派，長風一派，這兩個人其實我都見過了，你想過要投靠其中某個人嗎？”
木秋捏緊拳頭：“絕不可能。”
楚亦瑤道：“那，第三個選擇呢？”
“什麽？”木秋又楞住了。
他原以為楚亦瑤是克洛塔家族派來接近他的。
可今天晚上聊得這些，卻表明楚亦瑤立場並非如此……
她更像是一個闖入克洛塔家族的第三人。
木秋更加警備：“你到底想說什麽？”
“我只是想向你表達，我不是克洛塔家族的人，但我也有我的目標，而且，我可以幫你，如果你不想跟長風或者銀月中的任何一個人合作，不妨考慮一下我，因為我的家不在克洛塔，所以我不會貪圖克洛塔的任何東西，你至少能擁有自由。”
這話說得再清楚不過了。
木秋去找銀月和長風中的任何一個人，要麽利用後被殺掉，要麽永遠變成傀儡，一生受人操控。
但楚亦瑤不會，她只是想跟克洛塔合作。
哈比星距離這裏太遠了，她不可能將克洛塔星球占有。
木秋問：“那你呢？他們都有想要的東西，你想要什麽？”
“唔。”楚亦瑤仔細打量著木秋，眼前這還完全是個孩子，想要什麽嘛……
楚亦瑤笑了：“你還太小了，還是快點長大吧。”
“……”
木秋總覺得自己話裏話外，被人鄙視了！
“那你為什麽還要幫我？”木秋咬牙道：“你又有什麽資格幫我？”
楚亦瑤只笑不語。
然而，她不肯說，木秋卻更加生氣了。
他原本以為，這個忽然來到自己隊伍的人，可以稱之為自己的“朋友”。
可此時此刻，他卻感覺到，自己跟她之間距離很遠。
除了她的名字，有關她的一切，他什麽都不知道……
甚至，連名字都有可能是假的。
這種距離感帶給他的不適，甚至超過了發現楚亦瑤跟銀月有來往。
為什麽會這樣？
他們才認識幾天！
木秋捏緊拳頭，道：“幫我贏，我就相信你。”
“好。”楚亦瑤輕而易舉答應，“但是，如果你想贏的話，最後也只能靠你自己，畢竟，最後一場比賽，我是沒辦法參與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木秋表情嚴肅。
他們似乎是在討論學校比賽的勝利，又像是在討論別的東西。
但兩人都沒有繼續往下說的意思，至於到底是什麽……
只能，見仁見智了。
-
第二天，便是比賽開始日。
他們小隊按照傳統，早餐的時候在食堂碰面。
昨天晚上，楚亦瑤跟沈必語打了個長電話，兩人聊得有點晚。
她早上就起晚了。
到了食堂門口，發現只有龐雲虎一個人，站在門口左顧右盼。
她上前道：“你在看什麽？怎麽不進去？”
這小子最是貪吃，很少有站在外面等他們的情況，先到一般都會先進去。
結果龐雲虎滿臉憂愁地看著楚亦瑤，道：“我們還要去參加比賽嗎？”
楚亦瑤莫名其妙：“為什麽不參加？你要休學嗎？”
“呸呸呸。”龐雲虎道：“你在胡說八道什麽，我是說……你和木秋……你們兩個人早上都沒來，昨天……”
昨天發生了那種事，早上兩個人都沒到，他還以為他們的小隊要解散了呢！
楚亦瑤這才聽懂，無奈一笑：“怎麽會呢……不過，木秋怎麽沒來？”
龐雲虎簡直想哭：“我怎麽知道！”
楚亦瑤道：“給他打電話。”
龐雲虎沒想到，解決這件事的辦法這麽簡單。他真是被黃油糊了心！連打電話這麽簡單的辦法都忘了，自己一個人在食堂門口猶豫糾結了這麽久！
他連忙取出個人終端，撥通了木秋的電話。
很快，電話被接通，那頭傳來木秋仍帶睡意的聲音：“餵，你找誰？”
“餵你個頭啊餵！！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嗎？！就算要解散，也要來申請小隊長同意好嗎？！”
龐雲虎擔驚受怕一上午的怨氣瞬間發洩出來。
那頭的木秋瞬間驚醒，只聽到電話裏叮咣一陣亂響，緊接著，木秋的聲音清醒了不少。
他似乎不敢置信，問道：“什麽？等一下……我馬上過去。”
龐雲虎一顆糾結的心這才放下，原來他們沒打算解散，只是睡過頭了……
他怨氣消了一些，對著電話那頭說：“你不用著急，現在只是早飯時間，比賽還早呢，你慢慢過來吧。”
掛斷電話，龐雲虎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一點。
他長嘆一聲，道：“你們可別再鬧什麽幺蛾子了，我這小心臟哦……啊，好餓好餓，趕緊去吃飯，去晚了，就只剩下營養液了！”
龐雲虎說完轉身就走，丟下楚亦瑤在門口，哭笑不得。
楚亦瑤和龐雲虎進食堂後的二十分鐘，木秋就來了。
他明顯出門匆忙，衣服都沒怎麽穿好，口子還系錯了一顆。
坐在楚亦瑤和龐雲虎對面，木秋低著頭整理自己的衣服。
他看上去比平時更消沈，眼下還帶著明顯的青黑。
看他這樣，龐雲虎都忍不住嘆氣，敲敲桌子，道：“你們兩個啊，大戰之前能不能不要鬧幺蛾子，都不是小孩子了，先把手頭的事情幹完，再打架不行嘛？”
楚亦瑤沒想到，自己有一天居然還會被龐雲虎教訓。
不過，他說得對。
楚亦瑤對木秋說：“龐雲虎說得對。還是把手頭的事情做完，再打架吧。”
木秋卻悶聲道：“我沒打算跟你打架。”
他昨天晚上只是想了很多，沒怎麽睡著，早上起晚了而已。
龐雲虎擔憂地看著木秋：“你這樣還能比賽嗎？要不，你還是先去休息吧，距離比賽還有一段時間，你休息一下？”
木秋倔強道：“不用。”
龐雲虎敲敲桌子，道：“既然這樣，那你後面要支棱起來了，我贏不贏無所謂，回去老媽又不會揍我，但你不是很想贏嗎？”
木秋擡起頭，眼神已經重新變得堅毅，“你說得對，我是很想贏，所以一定要全力以赴。”
說完，他看向楚亦瑤，別有所指道：“合作愉快。”
楚亦瑤挑眉。
木秋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，沒想到這小孩兒這麽快就做出這麽大膽的決定。
但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。
楚亦瑤一笑，道：“合作愉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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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賽在模擬環境中進行，整個比賽過程，會在校園頻道直播。
如果不想打開個人終端，也可以前往訓練大樓，站在大廳中觀看LED屏幕。
比賽期間，所有學生全部停課，由老師組織，前往禮堂觀看大屏比賽。
這不僅僅只是因為比賽的重要，也是為了讓學生觀摩實戰，學習實戰經驗。
所有人都知道這場比賽很重要，低年級還沒能參加比賽的學生也摩拳擦掌，幻想著以後自己參賽的盛況。
而所有參加比賽的學生，將會被分配到不同的訓練室，在模擬器上登錄。
等所有人全部都到齊後，比賽才會開始。
楚亦瑤三人早早就到了訓練室，在登錄模擬器之前，龐雲虎左右看看，小聲說：“咱們要不要也進行一個加油儀式。”
結果身旁兩人都轉頭，莫名其妙地看著他。
“誒呀！”龐雲虎恨鐵不成鋼道：“你們怎麽這麽沒有儀式感，就是這種……”
他伸出一只手，朝著兩人道：“加油？”
大概是沒有那個氛圍，他自己做起來，覺得很尷尬。
結果木秋根本沒理他，直接就登錄了模擬器。
龐雲虎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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